想和他说真话,她也说不清自己期待的是什么,明明无所谓的人,明明可以掩饰过去的事,可她总是想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平等地去与他交流。
如果他可以接受,她会感激他;如果他不能接受,她也无所畏惧,因为坦荡。
原来真正可怕的不是真相的暴露,而是这个隐瞒的过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地圆,永远生活在心虚中,连对方给予的温馨都不敢坦然接受,这太痛苦了。
归晚庆幸,还好自己在他离开之前明白过来了……
想着想着,归晚心里豁然开朗,不知觉中睡去了。待江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归晚刚用过早饭,便瞧见匆匆而归的他。看样子他是一夜没睡,人倒还算精神,可眉眼间尽显疲惫。
她追上去问他可要用早饭,他没看她,淡淡道了声“不用了。”便脱下官服转身走了。
归晚站在哪,瞧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净室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然此刻,苁蓉见将军离开,赶紧将端来的“燕窝”送了进来,她似乎没料到将军会回来,于是悄悄问道:“表小姐,今儿这药,咱还喝吗?”
归晚看了看药,又看了看净室的方向,淡定道:“喝,就放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