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嬷嬷、苁蓉和车夫,还有公府跟随的四个侍卫。此事隐秘,林嬷嬷和苁蓉倒是好说,可余下的几人万不能让他们知晓?
归晚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掠过刚刚经过的宣德楼,便对林嬷嬷笑道:“过了宣德楼一直朝东便到了东角楼,那一带是最为繁盛,我回京许久还未去过,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咱们去转转吧。”说罢,还没待嬷嬷应声,便让车夫掉头朝东去了。
东角楼商铺密集,早在昭僖年初便被拓宽过,除了街南的鹰店,其余全都是珠宝、布匹、香料、药品等店铺,这里楼阁雄伟,门面宽阔,每日五更便开始交易,大小戏园子几十所,每日往来之人,熙熙攘攘。
归晚随人群逛了几步,停在霓裳坊门外,此坊乃成衣店,在京颇是有名,因着只做女衣,颇是收高门贵妇及小姐们推崇。既到门下,自然要走上一走。
此坊男丁不可入,归晚仰头望了望着三层高楼,嘱咐了侍卫在楼下守护,便带着嬷嬷和苁蓉进去了。
霓裳坊人还真是不少,故而侍从忙得脚下生风,因瞧着眼生,待归晚在大堂转了几圈,选了些样式后,才被侍从引着进了包间去量尺寸并稍作休息。
侍从端了茶点来,待她一离开,归晚瞧着门外不曾有人注意,留了苁蓉在此,带着林嬷嬷匆匆寻了后门离开了。
归晚这招“金蝉脱壳”好用,可时间有限,主仆二人匆匆去了离东角楼不远的仁济堂。
郑大夫见了她,便心下了然,带她去了客间把脉。
“少夫人最近许是忧思过度,以致气血不足,又因孕期尚浅,才引起腹痛。不过暂无大碍,我给您开些保胎的药,您按时服下,还有定要注意忌口……”
郑大夫嘱咐着,归晚却一把攥住了老人家的手腕,凝眉问道:“我真的有孕无疑?”
老人家被问得一怔,随即平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