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惦念月橘,可那丫头嘴上说非我儿不嫁,几次三番地勾搭我儿为她做事,却对婚事推三阻四。眼看我儿为她都快魔怔了,哪个为娘的不心疼,于是便择了这么个法子。可没成想,菊月姑娘是真心不想嫁给我泰儿……”
“娘,你可害死我了!”胡泰嗷地吼了一嗓子,吓了胡张氏一跳,她抱着儿子道歉,却被胡泰扭着肩膀甩了出去。
“那这药,你是从何而来的。”云氏追问。
“上次大夫人头疼,我出去买药,找江湖郎中配的。”
“可还有?”
“没了,都用了。”胡张氏摇头,说罢,猛地扑在梅氏脚下,嚎道:“大夫人,我对不起您,但我儿是无辜的,他不知情,都是我设计好了的。您生我的气可以,万不要生他的气啊。”
话一出,梅氏如何不懂,她盯着脚下人,佯怨道:“你在我身边二十几年,谨小慎微,怎也会做出这般糊涂事来,害人害己啊!你求我有甚用,去求老夫人才是!”
胡张氏闻言,赶紧拉着儿子伏在了老夫人面前,
老太太冷漠地瞪着二人,瞧不出镇定下是何情绪,然半晌,她凌然道了句:“胡张氏施以家法,赶出府去。胡泰……送官!”
胡张氏当即傻眼。大魏律法,“□□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若是罪责成立,那可是绞刑啊!便是酌情也定要流放,流放之路险境重重,还不是死路一条!胡张氏不甘嚎啕。
梅氏也急得不知所措,劝道:“母亲,事已至此,若是送官,那传出去月橘如何为人,不若家法惩治便罢了。”
江老夫人闻言,盯着梅氏,忽而冷哼,道:“主子管不了,连个下人我也管不了吗!”
一句话,梅氏惊住。老太太这分明是打狗给主人看!她定是知道这件事胡张氏是在顶罪。梅氏再不敢多说,任几个力壮的婆子把胡张氏母子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