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青石砖,面无表情。
一望无果,归晚默默收回视线。老夫人瞧了出来,睨了江珝一眼,笑道:“我这孙儿,瞧着像个样实则混着呢!脾气不好还拗得很,往后你多体谅。若他欺负你了你便来找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原来不止自己觉得他脾气不好啊。归晚余光扫了江珝一眼,嫣然道:“祖母多虑了,夫君对我很好。”
归晚把“夫君”二字咬得略重。她承认,她是有意为之。果不其然,乍听到这二字,江珝目光朝上挪了半寸,定在了对面的多宝阁的柜脚上,然仅此而已——
新婚夫妻,不要说举手投足,便是一个眼神都是缱绻亲昵无限。可面前这两位,偏就一点交流没有,思及今早下人传来的话,宋氏眼眸一瞟,轻笑悠悠道:“侄媳妇真会说话啊。璞真你可讨了个好媳妇,且得对人家好,不能如昨夜那般置气,撇下人家一人。”
宋氏这话一落,堂上突然安静下来。
撇下她一人?那意思不就是洞房花烛,俩人没同房?
江老夫人脸色凝了几分,投向江珝的目光似在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个事,自然是对新娘不满了——归晚这刻脸都臊得没处搁了,酡红漫尽,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新婚之夜不同房,叫外人听到能怎么想,必然是房事不和。这事不是男人不行就是女人太弱,既然是男人摔门而去,想也知道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再说就归晚这小身板,任谁也想不到江珝身上去!
可问题明明就是他啊,归晚总不能说:他是记恨我父亲,所以连带迁怒我,碰都没碰我一下吧。
如是说出去,更丢人!连夫君都不待见,往后的日子她这头难抬!
归晚此刻是委屈又气,委屈自己讲不出实情来,气自己进门便挨了这么个下马威。瞧她面色淡定,心里可有点乱了……
“三婶母,您瞧见我出去,便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