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春芳姐说。
黄文斌端着茶,眯缝着眼睛,晃着脑袋说,“日日深杯茶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还是斌歌这小日子过得好,天天花红柳绿,不像我天天想着坦克。”崔子模放下茶杯说。
“屁!不想着赚钱,黄文斌,你就天天吟这些无用的酸词是吧,哎!我们家现在都不买醋了。”春芳姐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急不的,”黄文斌说道,“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得白纸变成布。”
“斌歌你敢这样和领导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崔子模说。
“真反了你,黄文斌,你听着,明天就给我去找工作。”春芳姐说。
“都睡觉去吧。”罗拉拉开门说道。
“这还早呢!”崔子模说。
“你们说话小声点,明天我们还要上班。”罗拉拉看了我一眼。
“那就散会。”黄文斌说。
早上起来,罗拉拉已经去上班了,她也不招呼我一声。去公司上班就是发宣传单,郝部长要求我们沿着西安路扫街。
“哎!这公司招我们感情就是为了发传单?”罗拉拉说。
“不是简单的发传单,郝部长不是说了吗,教别人怎么上网注册。”我说。
“完了,这样的工作,我何时才能赚钱买房呢?”罗拉拉说。
“你急着买房干什么?你找一个有房的男朋友不就行了吗?”我说。
“哪有这么好的事,”罗拉拉摇了摇头。
下午发到菜市场,才把传单发完。
罗拉拉接完电话说,“起承,我要去公司一趟,领导安排我干别的工作。”
“什么工作?”我问。
“听电话里的意思,这工作很重要,你直接回家吧,前面有个公交站正好能坐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