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但又虚无缥缈,似乎抓不住。
她口中喃喃地重复着周子秦刚刚的话:“拿自己的盒子,去调换夔王的盒子……”
她猛地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周子秦!”
周子秦已经走到屋外,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又转回来:“怎么啦?”
“你等一下。”她说着,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在桌上画了起来。周子秦大惑不解,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也只能靠在门上,眼看着她画得乱七八糟,但是力道甚轻,在桌子上也留不下什么痕迹。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了。
黄梓瑕已将手中的玉簪收回银簪之中,站起来对他说:“走吧。”
“去哪儿?”周子秦问。
“梁记木作铺,去找那个孙师傅。”
正月里本是木作铺的淡季,但梁记却依然生意兴旺,多个院子堆满了上等木料,众人一边做着一边聊天:“这回又是谁家的,搞这么大阵仗?”
“是琅邪王家要娶媳妇了,就是那位皇后的堂弟、王尚书的儿子、御林军的右统领王蕴。听说啊,娶的是原刑部侍郎、后来调任成都为府尹的黄使君女儿。”
众人顿时个个点头赞叹:“哦,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呀!”
周子秦顿时把愕然的目光投向黄梓瑕。
黄梓瑕也没想到今日在这边居然会遇上此事,听这些人谈论自己与王蕴的婚事,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背转了身去,感觉伤愧难当。
周子秦偏又凑上来,小声说:“原来你是来看自己嫁妆的啊?”
黄梓瑕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又羞又急,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进屋去找那个孙师傅了。
周子秦听到身后人还在议论:“可一般来说,嫁妆都是女方家准备,怎么如今是王家来做啊?”
“唉,黄使君一家只剩得孤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