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在旁边担忧地抓住她的马缰,免得她掉下来,一边问:“你没事吧?小心点,千万别摔下来了。”
黄梓瑕点了点头,端正了姿势,说:“走吧,去端瑞堂。”
周子秦打马走在她的右侧,却老是忍不住转头看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黄梓瑕心绪紊乱,也无心管他,只一个劲儿埋头向前走。
周子秦一会儿看看天空的云,一会儿看看街边的树,一会儿又看看她,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崇古,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黄梓瑕点了一下头,转过脸看他。
周子秦望着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心里,还……还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黄梓瑕心下了然,缓缓地问:“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也中了摄魂术,所以,这个案件,也很有可能是我以为自己睡着了,其实却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杀了人,对吗?”
周子秦见她神情如此平淡地说出自己是凶手这样的猜测,不由得瞠目结舌,艰难地点了点头,说不出话。
黄梓瑕想说什么,但在一瞬间却忘记了自己该说的话。她勒马站在街心,一股针尖般的寒气直刺入她的脊椎,让她的身体僵硬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忽然之间想起,那一日她揭穿了禹宣所犯下的罪行,让一直以来追寻凶手的禹宣,陡然知道原来自己便是自己要寻找的凶手时,他那种比死还绝望的神情——
而如今,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正在探寻的,是不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无上的恐惧让她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她的脸色难看得连周子秦都心惊肉跳,连忙说:“崇古,别担心啊,这……这只是我随便猜测而已……”
黄梓瑕勉强镇定心神,低低开口,说:“不是我。”
周子秦赶紧点头附和:“是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