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相信每个触犯律法之人都有苦衷,但若因此而不加追究,又要如何维护夔王府律令森严,朝廷又如何树法立威,令行禁止?”
他们二人面色平和,一副亲善模样,唇枪舌剑却毫不相让。黄梓瑕明知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坐在旁边。
王蕴无奈问:“王爷的意思,是要阻止下官与梓瑕这场婚事?”
“何曾阻止?本王只是想知道,蕴之你究竟要如何娶走我府中登记在册的宦官?”
王蕴见李舒白步步进逼,不留余地,虽然他性子温厚,却也忍不住了,反问:“那么,王爷又准备如何强制我未婚妻留在王府做宦官?”
李舒白瞥了黄梓瑕一眼,问:“据我所知,你们之间曾有一封解婚书?”
王蕴亦望着黄梓瑕微笑道:“恋人之间,分分合合本是常事,我们之间,婚书有,解婚书也有,但最后又没有了——此事又有几人知晓呢?只要我们之间心意相通,一切自能消弭。”
黄梓瑕在他们的注目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许久,她一咬牙,站起身对王蕴说道:“不知道路清出来了没有,我们去看看吧。”
王蕴朝她微微一笑,对李舒白拱手道:“王爷恕罪,梓瑕似乎不愿在此久候,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舒白听他亲亲热热地叫着梓瑕,再看黄梓瑕垂眸站在王蕴的身后,两人气质容貌都是出众,一对璧人相映生辉。
他心口那阵灼热血潮又一次翻涌上来,再也无法抑制,缓缓站了起来,说:“雨雪交加,这么糟糕的天气,何须两人出去查看呢?杨公公不能稍留片刻,为本王解答一下疑问吗?”
王蕴听他这样说,略一迟疑,便向黄梓瑕点头道:“我去看看吧,你再坐片刻。”
室内只留得李舒白与黄梓瑕两人,外面的雨雪依然没有停息的意思。风从敞开的门外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