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惊,不知如何回答。
王宗实虽已有四十来岁,但他素日保养得宜,肌肤苍白如玉,此时微微笑起来,竟隐隐有王蕴那种春柳濯濯的风采。只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是冰冷而锋利的,令人脊背发寒:“若你考虑好了,便与我一起到鄂王府中,参与调查此事吧。”
黄梓瑕踟蹰着,目光落在李舒白的身上。
李舒白自然不知道黄梓瑕与王宗实之前谈过的话,他的目光落在黄梓瑕的身上,没有发问,黄梓瑕却已经感到心虚,只能怯懦地低头望着自己的足尖。
王宗实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呈现出来:“请王爷体谅,若黄姑娘还是您身边的小宦官,便需避嫌,自然不能涉及此案。因此她过来找我,答应会考虑与王蕴的婚事,这样她便是王家的媳妇、御林军右统领的夫人、刑部尚书的儿媳妇,身份便不需避嫌了,只要王爷允许,自然现在就能与我们一起去调查此事。”
“不必了,”李舒白将目光从黄梓瑕的身上收回,轻描淡写地说,“此事有王公公与王尚书亲自过问,夔王府还有什么担忧的?何必还要弄个小宦官在其中碍手碍脚?”
“既然如此,一切由王爷定夺。”
王宗实再次行礼,转身不疾不徐地离开。
室内只留下李舒白与黄梓瑕,李舒白抬手示意面前的位子,让她坐下。
黄梓瑕忐忑地坐在他面前,默然垂眸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她心乱如麻,又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茫然迟疑之中,终于听到李舒白问:“为什么?”
“我……并没有答应,”她赶紧解释道,“他对我说,重新考虑与王蕴的婚事,便能让我介入此案。我当时是求见他,想看看是友是敌的,又如何能一口拒绝呢?所以便敷衍地说了我会考虑的——可谁知他竟在王爷面前曲解我的话。”
“那么,你今日又为何要心血来潮,擅作主张跑去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