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他不由分说将衣服塞给她。
黄梓瑕苦笑打发周子秦先回去,等换好衣服披上狐裘,马车已停在门口。卢云中连推带搡地让她上车。
黄梓瑕看看天色,说:“还早呢,晚宴该刚刚开始,我看不到半夜是完结不了的。”
“那也得赶紧去等着,万一王爷要人伺候呢?”
马车顶风冒雪,一路向着大明宫而去。幸好永嘉坊离大明宫不远,马车行了不久,便看见了大明宫高大的宫墙。
今日的晚宴果然如皇帝之前所想,设在栖凤阁。而翔鸾阁那边,则陈设着女乐歌舞。黄梓瑕在望仙门前下了马车,零星的雪已经停了。她庆幸着,在提着红纱宫灯的宦官带领下,过了龙首渠,进昭训门,过东朝堂,沿着漫长的龙尾道,一步步登上高达五丈的栖凤阁。
含元殿宏伟壮丽,坐落于正中。东西衍生而出的栖凤、翔鸾两阁如凤凰垂翼,拱卫朝堂。含元殿与双阙经过重修之后,在通明的灯火之中美轮美奂,如神仙宫阙。
黄梓瑕解了外面狐裘,从偏门进入栖凤阁,望见皇帝之下,设的就是夔王席位。她贴着墙不动声色地行去,殿上所有人都正看着翔鸾阁的歌舞,无人察觉。唯有她在李舒白身后轻轻坐下时,李舒白回头看向她,微微皱了一下眉,轻声问:“不是让你多穿点吗?”
她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壶,跪在旁边替他斟酒,低声说:“穿啦,阁内暖和,刚刚脱掉的。”
他接过酒杯,不动声色地以自己的手背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觉得不是特别冰凉,才点了一下头。
黄梓瑕起身侍立在他身后,和众人一起看着对面歌舞。
对面的翔鸾阁,在零星的雪中,百步之外遥遥相望。灯火通明,殿阁飞拱,歌女的声音柔曼缥缈,在这个距离听来恰到好处。殿内千枝灯烛,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壁饰和墙上镶嵌的珍宝。
翔鸾阁所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