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她最大的力量,无人可以剥夺。
她仰头回看李舒白,缓缓朝他点头,低声说:“没事,我会做好的。”
李舒白深深凝望着她,见她眼中神情坚毅,才放心放开了她的肩膀。
她的心头清明通彻,原本颤抖的手腕也变得稳定起来。她盛好了五碗香气四溢的羊肉汤,一一摆放在桌面上,然后,又一一摆放到原来亲人所坐的方位上。
然后,她才仿佛浑身脱力一般,慢慢在桌边坐下,怔怔盯着这五碗羊肉汤许久,开口说:“子秦,帮我验一验这五碗羊肉汤。”
“验什么?”周子秦有些摸不着头脑。
“毒……鸩毒。”黄梓瑕缓缓的,却清清楚楚地说道。
周子秦顿时震惊了,大叫出来:“怎么可能有毒?这是你亲自从厨房端过来,由夔王护送过来,又亲自盛好放在桌上的啊!再说……再说你哪儿来的鸩毒?”
“验。”黄梓瑕咬紧牙关,再不说任何话。
周子秦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将这几个小碗放到托盘之中,端回自己住的地方。
李舒白与黄梓瑕跟着他到院落之中,守候在门边。
两人俱不言语。天气朦胧阴暗,笼罩在薜荔低垂的游廊之上,夏末最后几朵荷花在亭亭翠盖之上孤挺,一种异常鲜明夺目的艳红。
长风带着夏日最后的热气,从荷塘上滚过,向着黄梓瑕扑去,笼罩了她的身躯。
她身上有薄薄的汗,针尖一般颗颗刺在肌肤上。又迅即被热风蒸发殆尽,唯留一丝难以察觉的疼痛。
只剩得水面风来,斜晖脉脉。
黄梓瑕靠在栏杆上,许久缓过气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李舒白。
而李舒白也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黄昏笼罩在他们身上,整个郡守府一片死寂。
夕阳如同碎金一般洒落在远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