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不要介怀,不要怪我唐突冲撞。”
王蕴慢慢地坐起来,看着她不说话。许久,他的目光又转到李舒白的身上。
李舒白平静地说道:“蕴之,崇古单纯无知,不谙世事,你切勿责怪。”
王蕴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许久,才低声说:“不敢。”
李舒白便不再说什么,只走过来,伸手给他。
王蕴握住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看向黄梓瑕。
黄梓瑕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郁闷,向着他一低头赔罪:“王都尉,请恕奴婢太过挂心王爷安危,以至于错怪了您。”
他一抬手制止住她,慢慢地越过她,向着节度府内走去。
黄梓瑕跟着李舒白走到居处。
节度府内西院,新清扫过的院落,正堂是李舒白,左右两个厢房是黄梓瑕和张行英。
“很晚了,你今晚又这么累,早点休息吧。”李舒白对她说道。
黄梓瑕站在原地,踟蹰片刻,才说:“请王爷降罪。”
他神情如常,回头看她:“何罪之有?”
黄梓瑕嗫嚅道:“如今局势未明,我……不应该将一切先暴露在外的。”
李舒白看着她不安的模样,唇角却浮起一丝笑意,说:“你也是担心我再遇到第三次暗杀,所以才有点急躁,不是么?”
黄梓瑕默然点头,说道:“可在之前,我真没想到,会是王蕴……”
“就是因为他才麻烦。”李舒白想了想,示意她进自己所住的房间。
两人在床前矮榻上相对跪坐,李舒白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抽出那张符纸,递到她的面前。
黄梓瑕看着上面的六个字,除了第三个“孤”字之上尚留着那个血色红圈之外,其他字上,都已经泯失了痕迹。
黄梓瑕仔细观察那个“废”字,却见纸面如常,哪还有之前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