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也不能问,目光无意识地在窗外掠过。长安各坊一一经过,有些坊墙很高,有些很矮,最矮的,不过半人高而已。
所以,在经过大宁坊时,她看到窗外一掠而过的两个人。
在大宁坊及腰的坊墙内,站在那里的一个女子,那侧面在已经浓重的暮色之中,轮廓略显模糊,却让她顿时站起身,来不及叫阿远伯,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幸好因为是在街市之上,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她身手十分灵活,跳下车,一个轻微的趔趄便站稳了身体。
李舒白隔着车窗看了她一眼,示意跟在车旁的景毓。
马车拐了个弯,缓缓停下来,在角落中等着黄梓瑕。
黄梓瑕猫着腰贴墙边走到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静静地听着那两个人说话。
背对着墙壁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温厚醇和,说道:“滴翠姑娘,你连帷帽都不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呢?”
在深重的暮色之中让黄梓瑕一眼便注意到的女子,正是滴翠。
而站在她对面的人,声音让黄梓瑕觉得十分熟悉,但此时她已经无暇去思索,只能屏息静听下面的动静。
滴翠惊惶无措地站在那人对面,嗓音透露了她的极度紧张:“你……你找我干什么?”
他沉默望着她,许久才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话,只问:“你是想要杀了孙癞子,对吗?而你连帷帽都不戴,是准备不再回去了,是不是?”
滴翠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张行英,他和你的来意是一样的,不是吗?”他说着,忽然轻声笑出来,“孙癞子还真该在地下感到荣幸,居然有这么多人在同一天为杀他而来,简直成抢手货了,真好笑。”
天色越发暗了,滴翠的面容和身影已经融到了夜色之中。长安城的闭门鼓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