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吓了一跳,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值得李舒白兴师动众坐在门房等她。她赶紧提着人头奔进去一看,果然几个门房都战战兢兢地站着,夔王爷一个人坐在里面看文书,厚厚一摞已经只剩下几张了。
她赶紧上前行礼:“奴婢罪该万死。”
他没理他,慢悠悠翻过一页纸,问:“何罪之有?”
“奴婢……忘记王爷昨晚……吩咐的事情了。”
“什么事?”他又慢悠悠翻过一页文书。
黄梓瑕只好硬着头皮说:“贵人有约。”
“你不提的话,本王也忘了。”他把文书最后一页看完,然后合起丢在桌上,终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和他的神情一样冷淡,看不出什么来,却让黄梓瑕头皮发麻,胸口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身后的景毓帮李舒白收拾好公文,他拿起后径自越过黄梓瑕出门,看都不看她一眼。
黄梓瑕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见他上了早已停在那里的马车,才觉得事情异样,问:“王爷这是……要去太极宫?”
“我去太极宫干什么?”他神情冷淡,瞥了她一眼,“忙得不可开交,每天这里那里都是事,哪有空管你。”
“是……”她心虚理亏,赶紧又低头躬身表示自己的歉疚。
“上来。”他又冷冷地说。
黄梓瑕“啊”了一声。
“六部衙门在太极宫之前,可以带你一程。”
“哦……多谢王爷。”她苦哈哈地应着,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这不明摆着么,被李舒白抓住,这一路上肯定有得她受。
马车内气氛果然压抑。
就连琉璃盏中的小鱼都识趣地深埋在水中,一动也不敢动,免得惊扰这位大唐第一可怕的夔王。
一路行去,午后日光随着马车的走动,从车窗间隙中隐约透入。偶尔有一丝一缕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