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不错。”
皇帝也着意看了看黄梓瑕,点头说:“那个小宦官名叫杨崇古,是夔王身边的近人。”
“咦,莫非就是破了京城四方案的那位?”郭淑妃以扇掩面,笑道,“听说昭王当初曾向夔王讨要过这位小公公呢,果然长相清俊,令人心生喜爱。”
皇帝一哂,未再说话。
同昌公主心不在焉,手肘靠在父皇的榻背上,下巴支在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皱眉看着场上来往的马匹。
场上此时气氛已经十分热烈,驸马韦保衡一球破门,平了比分,高举着球杆向场外的皇帝等人示意。
皇帝笑道:“灵徽,驸马看你呢。”
“一身臭汗,理他呢。”同昌公主懒懒地说。
夏日高悬,阳光已经十分强烈。
比赛才开始不到一刻,黄梓瑕已经感觉到了压抑。
不仅是天气炎热,击鞠场上飞扬的沙尘也令人呼吸迟缓。汗水湿透了每个人身上的衣服,但这种灼热似乎更加重了场上人的兴奋,马匹的奔跑与马场的沙尘一样迅疾,来去如风,让人连眨一下眼睛的空档都没有。
她顶着烈日,挡在球门之前,盯着面前疾驰而来的人。
王蕴。
仿佛是故意的,他直冲着她而来。
黄梓瑕警惕地望着他,紧持手中球杆,催马向他迎去。
就在两人的马头堪堪相遇之时,王蕴忽然抬手,手中的球杆高高挥起,在将球带向驸马韦保衡的同时,他的球杆也挥过她的耳畔,向着她头上的簪子击去。
黄梓瑕下意识地一矮身,伏在那拂沙的背上。
她听到球杆擦过她头上簪子,轻微的叮一声。
后背忽然有一片冷汗渗了出来,夹杂在热汗之中,让肌肤都起了毛栗子。
如果她的闪避稍微慢一点,此时她已经披头散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