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在青州,对方送回来的那封书信,信中提到了玉佩与地图之事,并且点名,钟自羽已死。
自此之后,他们再无联系。
应当是岳单笙始终未解出地图之谜,可如今,在这茫茫大海,两人骤然重逢了。
警惕与防备在空气之中流转,过了不知多久,才听容棱问了一句:“阁下,要去何处?”
能在偏离海航的水域救到芳鹊与亚石,那说明,岳单笙是要去某个地方,一个,与正统海航,背道而驰的地方。
容棱对那个地方有一些猜测,但不确定。
岳单笙知道他在猜什么,端起手边温热的茶杯,啜了一口,开门见山:“地图之谜,还未解开。”
容棱挑眉:“地图何在?”
“三王爷看得懂?”
“可以看看。”
“看了便能明白?”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一问一答,仿若试探。
半晌后,岳单笙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将茶杯搁下,问:“你要一人看,还是同她一起?”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容棱没有犹豫的起身:“一人。”
岳单笙也起身,神色莫名的扫了对面的冷峻男子一眼,转身,朝着容棱为他安排的舱房走去。
舱房里,小喜子正在铺床,看到公子同另一位器宇轩昂,一身贵气的男子进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老实的站到一边。
“你先出去。”岳单笙道。
小喜子乖乖点头,临走前,却又偷偷瞧了那俊逸男子一眼。
小喜子离开时顺道关上了舱门,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海腥味,并不好闻,但总的来说,比之前那艘破小渔船要好上千万倍。
岳单笙走到床榻边,将随手搁在那儿的行李打开,从里面找出个牛皮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