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
如果说一开始,这仓促的婚事只是全了一个名分,一个两情相悦的意义,一个心理上的归属感和安慰,那当容棱离开驿站两个时辰,再回来时,带回套裙褂红服,八抬大轿,事情,就开始变得极其微妙了。
柳蔚木然的站在门口,盯着驿馆后院被安置妥当的大红花轿,再看看那套摆在正盘里,精细良美,规格整洁的新娘红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棱亲自检查好一应物件,待确定完毕,付了送货小童一笔可观的打赏后,回头,对柳蔚道:“是正婚花轿,正婚红袍,不是再婚所配。”
柳蔚脸上的表情,终于崩裂了,她红着眼睛抓住容棱的手,咬牙切齿:“你让我明日穿这个?坐这玩意儿?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
容棱面容轻和,覆掌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喜娘明日会到,梳妆打扮,自有人相佐。”
柳蔚都要疯了。
她深吸一口,见男人竟不是开玩笑的,忙软了音调,合言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坏话,也不该给儿子灌输你大奸大恶的思想,饶了我吧,就这一次,饶了我吧。”
可容棱显然是打定主意,没有一丝情面可讲。
……
付子辰傍晚回来时,心里还想着付家那点破事儿,却一入大堂,就瞧见里面挂红挂绿,竟满堂都缀着大喜球。
他愣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后,就去问正在挂喜绸的下仆:“这是在做什么?”
下仆回头道:“是二楼的王爷,他说明个儿有喜事,要迎亲,吩咐要将大堂装扮一新。”
付子辰噎了一下,容棱竟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厅堂摆喜?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柳蔚女扮男装吗?
他皱了皱眉,赶紧迈步上了二楼,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推开房门,正要问罪,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