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为其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更增添了一分夺目:“可公子频频看向门口,不正是急于想走的神色?”
没想到对方观察力还不错,柳蔚顿了一下,将自己过于明显的心思收了收,敷衍道:“不过是难得与姑娘这样娇美无双的女子同处一室,颇感紧张,如坐针毡罢了。”
白心半掩着口,笑得娇羞:“公子真爱说笑。”
柳蔚道:“在下从不说笑。”
白心倒了杯酒,身子往前倾了倾,说:“方才那句下联,不知公子是如何想到的?”
“只是随意想想,未料能得姑娘垂青,实乃在下之幸。”
“随意想想?”白心显然不信,以手撑着桌面,做出一副慵懒的模样:“公子随意想想,便能正中白心下怀,可见公子与白心,是真投缘呢。”
柳蔚当然不是随意想的,她看了别人对的下联,就如那拿扇子的公子所言,别人对的,都是气势如虹,字字精辟,与白心那句‘人’的上联相接,不管是大意,禅意,宏意,都到位了。
可白心姑娘就是不满意,这是为何?
柳蔚粗略猜测一下,评估的就是白心的身份。
这里是千喜坊,这里是青楼,白心是千喜坊的头牌,尽管早已不挂牌,但她就是千喜坊的台柱子。
一个青楼女子,哪怕再美,再艳,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尽显其能,也不能否了她就是个青楼女子的事实。
一个日日与男子周旋,所接触的环境,身边的人,都与情、色有关,这样的女子,你与她说人间大义,时局朝律,她听得懂?
就算听得懂,她可感兴趣?
女子对什么感兴趣,无外乎就是情爱,青楼女子最期盼的是什么,不就是个能救自己出火坑,爱自己,重自己的好男子?
柳蔚钻的就是这个空子,猜的也正是白心身为一个千喜坊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