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很恨自己的理智,惊讶就惊讶,为什么要强迫自己镇定?是害怕如果不镇定,如果太失控了,会发现一切都是虚无?”柳蔚说到这里,视线对准了对面的妇人:“如果要隐藏,我觉得易容是个好法子……”
没人知道柳蔚在说什么,红姐儿不明白,权王那个车夫不明白,二楼还在偷窥的方若彤不明白,就连容棱……
容棱或许明白,但却不置一词,就像不明白。
付子辰不知何时也已走到门口,倚着门框,姿态一如既往的随意,看着外头的人,尤其柳蔚。
他与柳蔚相交多年,关系亲密,他很了解她,某些特殊的地方,他有自信,他比容棱还要了解。
比如现在,柳蔚明明没笑,明明满脸煞气,像在发脾气。
可偏偏,他看得出,她很开心,比破获一宗连环杀人案,还要开心。
眼眸转了一下,付子辰又看向那妇人,那妇人长得很美,孱弱,温润,眉目间与柳陌以有几分相似。
但妇人的眼睛,很亮的一双眼睛,却与柳陌以那双偏桃花的眸子不同,反倒与柳蔚那双清泉似的眼睛,极为相似。
柳蔚在找母亲,在他还未来京都时,金南芸就给他写过信,说柳蔚要找她的母亲。
一开始,他很惊讶,柳蔚的母亲是谁?柳府的夫人吕氏,定然不是!柳府的某个小妾?可不是说,早年就病逝了吗?
已死的人,上哪儿去找?
付子辰带着狐疑,将信继续看下去,就看到一条让他震惊的消息。
柳蔚说她并非柳城亲生,生父生母,另有其人。
那信没有写得太仔细,金南芸显然不敢在信里透露太多细节,唯恐让旁人瞧见,里头就连柳蔚的名字,都是用的另一个名字代替,毕竟,当时柳蔚已是柳府大小姐了。
去了京都,付子辰没问过柳蔚,还是去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