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付子寒一力能担下的,这个时候,倔强的,就是傻子。
付子寒似乎终于被说动了,看了柳蔚好一会儿,沉默的点了点头。
柳蔚问道:“你是在承认,你是进了林子,才发现的这些逃犯?那么你三哥的伤呢,是谁伤的?”
付子寒深吸口气,眉头狠狠拧着。
三哥如何伤的?不就是被这人的鸟儿给伤的?这人明明知道原委,却故意来问,分明是在嘲笑他。
付子寒手上的拳头捏紧了些,素来乖戾狂妄的他,从心而起一股火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眼都是冷气:“废话我不愿绕,你也不愿听,我还是那句,死囚是我带出来的,猎人之趣是我筹办,你那弟弟……我并不知他为何也在其中,但始作俑者的确是我,你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付子寒!”
付子骄大吼,气得全身都在冒火。
为他筹谋这么久,安排这么久,周旋这么久,他却半点不领情,且毫无大局观。
他可知,他承认后会面临什么?
私放死囚,草菅人命,死罪难逃,若是禀明内阁,极有可能株连九族!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一时的傲气,会害死多少人!
“看来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柳蔚笑了,夕阳的余晖,将她身上的影子拉得很柔,柔的有些扭曲:“既然承认了一个,不妨再承认另一个,说吧,你是如何将死囚带出来的?”
“子寒,你想清楚再说!”付子骄赶紧又提醒他,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付子耀与付子览也急的不行了。
偏偏付子寒却像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似的,冷静的道:“昨夜想着凑这个趣,便去了衙门一趟,承事的是师爷肖康,今早,人就送来了。”
肖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回,他彻底晕过去了。
前面肖康撑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