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没救了,时间太长了,症灶太久了,身子的根已经被磨坏了,好不了了。
那位不速之客权王总爱来找坊主,红姐儿很不喜欢他,可同时,又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件事。
一件她最关心的事。
坊主的身子,是可治的。
长达二十多年的经脉闭塞,常人无法想象的内气之郁,唯一的破症之法,便是疏。
内症不同外症,别说疏通经体,就是寻常的大夫,怕是你不提,他根本诊不出你内脉有疾。
但红姐儿知道,这位权王既然说了可以治,那一定就是可以治的。
那位权王找来了几位老大夫,据说都是当世不出的神医,有两位是太医院退下来的,有一位是在朝任职的三位太医的授业恩师。
来头是一个比一个大,几人都为坊主诊脉过,也回答了,病根可以治,就是缺一味药。
说是缺一味,其实是缺三味,要制那孤本古药籍里惊鸿一瞥提过的“四锦相知丸”绝非简单之事。
这次离开居住州府,红姐儿是不愿意的,因着来之前,坊主身子就开始不适,大略是变天,心绞痛又复发了。
但偏偏那时京都传来消息,说少爷去了京都,于是,红姐儿拦不住了,坊主要亲自前往京都。
来的路上,坊主的心绞痛倒是没太作乱,可因着天气不善,直接染了风寒。
就在方才之前,她还在心里后悔,后悔自己没照料好坊主,也后悔自己不再拦拦,为何同意坊主此番出行。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早已灭绝的四锦相知丸,原来,竟如此唾手可得?
幸福来的太快,里面又蕴含了太多不可能,让红姐儿也不敢太兴奋,惟怕乐极生悲。
白色的玉瓶里,药丸只有三粒,不多,但格外珍贵。
纪夏秋看着红姐儿与风叔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