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争辩道:“我知你恨我,恨我不负责任,贪生怕死,但那个时候,我不得不走,我想过将你母亲接出来,我在西南边陲还有旧兵,只要找到他们,便可潜回京都,哪怕不能光明正大,救你母亲,也不在话下。可容禹着实心狠,我那三千旧兵,竟早已被他偷梁换柱,若非我及时发现,怕是也早已魂归西方。再之后,便是无止境的追杀,我逃了足足三年,后被恩人所救,可在此之前,我当真没有放弃过接你母亲与你出宫,只是,只是当我有能力再回来时,你母亲早已……”
这些无可奈何,听在容棱耳里,都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借口罢了。
容棱心中甚是厌烦,抬眸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说道:“阁下千方百计,拿一稚子之命相挟,若只是为了与本王说这些废话,那本王,恐怕无意奉陪了。”
容棱说着,起身便要走。
老人急忙站起来,却腿脚不太灵活,平时不显,但动作急切时,还是会有所牵扯,看起来,分外狼狈。
容棱没有想过去扶老人,老人似乎也无意用这种小动作博容棱的一分同情,老人勉强站稳自己,脸上难掩痛苦之色。
“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就没有别的话,想问问我?”
容棱没做声,直接走到门口,手已覆上门闩。
后面老人心头一急,忙道:“事关柳蔚,你也不听?”
容棱手指一顿,神色微凛,回过头时,表情比之方才又寒了数分。
老者知道,他这是不会走了,总算松了口气,重新坐下,又比了比自己对面的位置。
容棱拧着剑眉,着实不喜这种被威胁的感觉,但柳蔚事重,因此到底,他还是坐了回去。
老人见他脸色不快,便不敢拖延时间,惹其生怒,只好叹息一声,道:“柳蔚隐藏极好,若非她与你关系太近,我才调查,怕是也不会想到,天下间竟还有这般胆大的女子。但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