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鸟罢了,哪里那么玄乎。
过了好一会儿,付子辰终于把自己重新打理成翩翩俊俏的公子哥了,才抬头问那破旧佛像顶上的鸟儿:“你怎会在这儿?”
珍珠听懂了,仰着头,桀桀桀的开始叫。
柳陌以愣了一下,转头看付子辰,问:“它在回答你?”
付子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柳陌以。
付子辰又道:“就算是出来打野食,也太远了,这里离京有半日路程,你跑这般远,也不怕你主人担心?”
柳陌以:“……”
付子辰与珍珠聊了一会儿,但珍珠却一直站在那佛像上头,任凭付子辰千哄万哄,它也巍然不动。
这不是柳陌以第一次觉得付子辰有病,但却是第一次觉得,付子辰病得这么重!
相比付子辰,珍珠却稳重得多。
它那双黑豆般的眼睛,始终在柳陌以身上乱转,看多了,柳陌以也发现了,便也看向它。
但每次这个时候,珍珠又会转开视线,假装梳梳自己的毛,或是扑扇扑扇翅膀,就是不与柳陌以对视。
柳陌以觉得这黑鸟有问题,但又觉得,‘觉得这只鸟有问题的自己’才是有问题。
还真去揣测一只黑鸟的内心了?
付子辰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外面的小雨,最后道了一句:“珍珠,下来到我怀里,等雨停了,咱们一道儿走。”
珍珠继续窝着。
这雨真的不大,细细绵绵的,柳陌以实在不清楚付子辰拖延路程的原因。
柳陌以满心不快。
瞧着日头渐渐落下,眼看就要天黑了,柳陌以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庙门口,朝外面看。
而与此同时,一直稳坐在佛像上打盹儿的珍珠,霍地睁开黑豆般的眼睛,直盯柳陌以的背影。
这一盯上,就没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