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甩开手,停顿半晌,又问:“哀家明日便要回宫,你便无甚话,要与哀家说?”
明悟大师捂着生疼的胸腔,待自觉呼吸平顺些,才道:“只盼太妃娘娘,莫要,一错再错。”
“多年过去,你仍觉得是哀家做错了?好,既然如此,哀家也无需多言,多说,亦是无意!”
宁太妃走的时候明显带着怒气。
明悟大师却并不在意,只等禅房门又被重新关上,才仰起头,盯着屋顶房梁,只觉心神疲惫。
趴在桌上的固文很久才悠悠转醒,揉揉眼睛,回头,下意识的朝床榻看去,却见师父睁着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师父,您醒了?”
“嗯。”明悟大师看了眼小徒弟,道:“回去睡吧,莫要着凉。”
固文摇头:“不,师弟说师父病情颇重,弟子要伴随一旁才可安心,师父睡吧,弟子守着您就是。”
小固文说的义正言辞,同时也有些不解,自己方才明明精神头还算好,虽然假寐,却并未真睡,怎的神情恍惚半晌,一瞬间,竟真的睡过去了?
挠挠光头,固文暗自发誓,一会儿他可是一丁点都不能再闭眼了,若是师父半夜真有何事,自己睡死了,谁来伺候。
明悟大师并未再劝,经过刚才一事,却也再睡不着。
沧桑的老者不禁想到了许多以前之事,比如他满门被灭之前,再比如,宁太妃尚未入宫之前。
往事如烟,年华老去。
再次回忆,才觉时不待人。
历历在目。
或许,自己不该再隐瞒,有些旧事,到底还是应当让它出示,毕竟,一味的瞒着,累人,也累己。
这一宿,直到后半夜,明悟大师才断断续续的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明悟大师让固文去寻柳蔚。
得到的回答却是:“师弟他们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