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多少记忆,现在却突然得到皇上如此重要的信物,戚福的心情一时复杂得很,复杂到,后来柳蔚又与他说了些寒暄的话,他都没有在意。
戚福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落在柳蔚眼中。
柳蔚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令牌,嘴角勾起一丝略微嘲讽的轻笑,神色里,透着浓浓的轻蔑。
与容棱关系如此近,柳蔚又怎会不知这“虎令”的含义?
确切的说,容棱身上也有这样一枚虎令,在容棱的说法里,这是收买人心的信物。
而恰恰,柳蔚也是这般想的。
什么虎卫效忠,什么重任亲信,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
都说了乾凌帝擅长恩威并施,不给你点甜枣,让你觉得自己特别,你如何能命都不要的为他办事。
这虎令并没什么用,除了面子上好看之外。
你想用它出入宫闱?不好意思,不行。
你想用它调兵遣将?不好意思,不行。
你想用它发号施令?不好意思,还是不行。
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的东西,除了给你一个“我是皇上亲信,我特厉害”的错觉,其实一点实际用途都没有。
但是柳蔚能想通,容棱能想明白,其他人却并不这么觉得,就如戚福。
柳蔚感觉,戚福现在看自己的目光就特别不平衡,还带着点不敢暴露,但是又快掩藏不住的不甘心。
今日乾凌帝给了这枚虎令,柳蔚明白这是一个试探,试探性的收拢。
原因还是同样,乾凌帝希望柳蔚能成为自己的钉子,将来能为自己带来关于容棱的重要信息。
只是乾凌帝自己恐怕也知道,多半不会成功,所以给了令牌后,也没多说什么,更是一个字没提这东西有多“重要”,便让她走了。
当然,乾凌帝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强调这枚虎令多重要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