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了下来:“你以为,可以重用?”
李君一愣,听出容溯声音底下蕴藏的不妥,有些不解。
容溯看着李君,道:“岭州山洪,灾事不大,朝廷共取国库四十万两,李由吞了三十万两,那岭州又死了多少人?”
李君皱眉:“不是李由吞,是入了你的库。”
容溯勾了勾唇,看李君的目光,有些逼人:“与我三十万,与你多少?让你能如此为李由说话?他自己又留了多少?如此一算,岭州灾民,可收到一万救助?”
李君脸色变得难看,他觉得这次回来,容溯有些变了,变得比以前仁慈了。
现今正是与太子一党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金银,是最主要的军需来源,他们若不多存一些可用金银,将来做事,便不会顺畅,这个道理,他知道容溯比他更明白,那金银从什么地方来?不就是百姓身上,这是来钱最快,也最好掩饰的一途。
现今那李由立了大功,他不明白容溯有什么反倒气恼的。
李君不再说话,他无话可说,君臣有别,他反驳,只会是以下犯上。
容溯倒是没逮着不放,只问:“李由,是李家人?”
李君“嗯”了一声:“族人引荐的,刚入京谋职,入我门下。”
那便难怪了。
容溯心忖着,却未再说。
李君看容溯许久,终究将眉头又蹙深了些,也未言语。
两人间陷入沉默。
而另一边,于文尧与严裴,却在议论。
“容溯想做什么?”知晓于文府与七王党的恩怨,如今又瞧见七王爷频频瞧过来,严裴蹙眉问道。
于文尧脸色不太好,冷着面道:“炫耀吧。”
严裴抿唇:“我便说,今日不该来。”
于文尧也知晓,今日给七王洗尘,原本这宴客名单上,还有他父亲,但无论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