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严裴瞥眼看于文尧,于文尧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又烧了。”
严裴性子温和,若非烧了,也不会这般不耐烦。
严裴这也才摸摸自己的头,眉头轻皱,却没说什么。
于文尧从备用的锦袋里掏出一枚小玉瓶,抖出两颗药丸,直接塞进严裴口中。
被动的吃下药丸,严裴靠在车壁上,沉默下来。
实际上,这种情况已不是首次发生,或者说,这已成为常态。
严裴一身苦髓之毒,虽被柳蔚再三遏制,但到底并非痊愈,所以并发症,也不可避免的出现。
如今还只是偶尔发烧,脾气暴躁,若是那柳蔚再不回来,只怕还有别的毛病得出来。
但想到那柳蔚,便能想到柳家如今的境况。
现今情况,柳蔚又如何能回京都?
只是,柳蔚不回,严裴又该如何?
一直这么半吊子的养着?
以前苦髓之痛,得养着,现下治了一半的一身,被半途而废,又得养着,何时,才是个头。
严裴眼中有微不可查的黯然。
于文尧抬手,摸摸严裴的头,宽慰道:“再等等,总能将人盼回来。”
严裴挥开于文尧的手,不太满意:“犯不着拿对付小丘那套对付我,我无事。”
于文尧失笑一声,也不争辩,将手放下,看严裴实在闷得难受,便将车帘掀开一些,好歹让严裴透透气。
可帘子刚一展开,于文尧随意往外头看了一眼,目光便定住,随即,瞳孔一缩。
严裴瞧见于文尧的异样,挑了挑眉,随意的也回头看去一眼,这一看,也顿住。
“那人……”
于文尧已不等严裴话落,直接跳下马车,突兀的动作,惊了随行侍从。
严裴也立刻看向车窗,目光一瞬不瞬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