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人的容貌,却登时愣了一下:“钟……钟先生?”
钟自羽一如往常的随和亲近,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声音温和:“李公子,这夜半三更,你我竟能偶遇,当真是巧合非常。”
巧合非常?偶遇?
李林咽了口唾沫,身子依旧僵硬着,艰难的扯扯嘴皮:“是……是巧……很巧……”
钟自羽目露关切:“李公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他说着,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李林。
李林接过,嘴里道了谢,将那手帕捏着,直往脸上擦。
直到感觉舒服一点,李林才心虚的瞥了眼旁边的烂泥坑,又故意侧了侧身子,尴尬的问:“钟……钟先生,这般晚了,怎的还未回府?”
钟自羽提了提手上的物件:“余公子邀了诗会,这才刚打算回去,只是,路上瞧见李公子你神色匆匆,便一时担心,跟过来看看。”
李林虽说心里暗骂其多管闲事,但嘴里,也恭恭敬敬的点头应着:“倒是劳烦先生了。”
钟自羽笑着,看看左右:“这夜半三更,李公子,又为何会来这儿?”
李林抽着嘴角说:“这……实在难以启齿,与贱内闹了几句脾气,给……给撵了出来,说是,要绕着附近一整圈,才准在下回屋,所以在下就……”
钟自羽点头:“嫂夫人是性情中人。”
“顽劣,顽劣至极。”李林说着。
钟自羽又看李林一眼,问:“那,现下可以……”
李林忙点头:“可以可以,绕完了,绕完了,回去便时,倒是劳驾钟先生一遭,实在惭愧,只盼先生,将在下这点私隐……莫要……莫要与外人说道才好。”
“李公子放心便是。”钟自羽面色温和。
李林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两眼,眉头紧紧拧着,他实在不知,这钟自羽,是否瞧见了他挖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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