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白芷,她确实是一个遇到事情很容易乐观的人。
她的原则是陆弃只有自己,在这个原则之下,她可以暂时妥协,与自己和解。
否则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徒惹陆弃厌弃,说不定他一气之下真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在这个社会,苏清欢深深明白,睡个把通房瘦马,对这些大爷们来说,司空见惯。
白芷松了口气:“那就好。夫人,您今晚自己休息,奴婢连夜带那四人回去。”
否则夜长梦多。
苏清欢知道她的顾虑,笑道:“去吧,多亏有你在。回去让白苏回来,你休息几日。”
“不用,奴婢不怕累。”白芷一刻也不能等,匆匆离开。
等他走后,苏清欢又躺了一会儿,决定起身给自己点安魂香。
好好睡一觉,明日心情便能好很多。
而且这也是她狡黠的小计谋,她都睡了,陆弃还能好意思叫她起来和她说瘦马之事?
他事情那么多,明日说不定就忘了。
她依稀记得,陆弃有段时间睡不好,她给他带过安魂香,不知道有没有剩下。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了翻。
果真还有,剩下四五片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陆弃进来,厉声呵斥。
苏清欢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安魂香片掉到桌子上,四分五裂。
“我想找安魂香。”她指了指桌上的香片,努力平静地道。
他大概不喜自己碰他的东西,他向来公私分明,苏清欢对自己说。
可是看着他暴怒的神情,心脏还是像被什么攥到了一起,疼得她直不起腰来。
她和他,原本就是爱情、亲情;所有的感情,如果能被理智衡量,那还是感情吗?
所以道理归道理,难受也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