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晚上,苏清欢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了陆弃。
自陆弃走后,只让阿娇送回来一封报平安的信,再也没有只言片语。
算算日子,现在已经到了辽东吧,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害怕自己一夜无眠,盘算着明天赶紧去找鬼手张,把复原箱子的事情先做了。
鬼手张现在住在曹氏那里,没什么人保护,做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容易泄露?
而且曹氏性格难以沟通,鬼手张现在又化身老婆奴,只听她的话……这件事情他是否愿意帮忙都两说。
她放下笔,白苏在外面轻声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写信的时候,就像和陆弃独处,她不喜欢让其他人在屋里。
“嗯,给我打水来就行。”苏清欢答应一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解头发一边若有所思。
铜镜中仿佛倒映出陆弃的身影,站在她身后,笑着用粗粝的大手握着桃木梳替她梳头发……
相思始觉海非深。
她想了想,拉开抽屉找出她的红豆手串放到了信封中,把信封贴在胸前静默了许久。
鹤鸣,入骨相思知不知。
害怕失眠就偏偏失眠,苏清欢辗转反侧,起身去看了两次阿妩,回来后还是睡意全无。
蝉虫鸣叫,月光清冷,往事历历,在午夜中如同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夫人睡了吗?”门外,白芷低声问白苏。
“睡了。”苏清欢道,“你们俩不用等我,快去休息。”
刚才她已经撵两人去休息了,但是两人非说天气太热,要在葡萄架下乘凉,等凉快了再回去睡觉。
白芷闻言道:“夫人,刚才鬼手张让人来送信,说明天带曹氏来拜见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