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他陪她说话;她说她让他走,他就走。
除了百依百顺,陆弃不知道还能怎么帮她走出来。
她疼,他也疼。
她原本那般开朗爱笑的人,怎么就被折磨到这般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模样?
年轻的时候,陆弃以为什么都可以去争取去获得去给予,现在才明白,人生中实在有太多的无奈和无能为力。
她的伤痛,他弥补不了;他能给她最赤诚的爱,却取代不了父母之爱。
他能为她做的,唯有找出真凶!
是的,陆弃当时听了洗砚的一番话,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以为他真的是凶手。
但是现在痛定思痛,他觉得洗砚更像是为了泄愤冒充凶手,并且用死在灵堂的惨烈,造成强烈的冲击,想把苏清欢一辈子都钉死在害死师傅师娘的罪名上,让她活在自我厌弃和内疚之中。
真真其心可诛!
“表舅,我也觉得不对。”世子拧眉道,“程宣死后,他的势力基本都被咱们消灭殆尽,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这个洗砚,手无缚鸡之力,性情软弱,应该没有能力逼迫薛太医那般做……”
“你继续说。”陆弃眼神幽深晦暗,手指敲击着桌面道。
“仵作说,身中砒霜之毒的话,死前会有呕吐,遗容不能那么齐整体面。”世子道,“所以他们生前应该还服用了其他药物。我觉得,这是出自于薛太医的手笔。”
他现在越来越倾向于认为,薛太医对这一切早有准备,绝不是当时被人逼迫匆匆服毒的。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们住的房子,现在还派人封锁着?”陆弃问道。
“是,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会一直让人守着。”
“嗯。”陆弃点头,心里下定决心要自己去一趟。“皇贵妃那里,这些日子可有动静?”
“风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