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亲爹贺长楷得了江山,传给谁还真不一定。
世子记着当年贺长楷手把手教他的父子情意,但是更明白,皇权无父子。
他年长,他是嫡长子,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苏清欢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弃或者去敏郡王府里,与他虚与委蛇;或者同季先生、司徒清正他们商讨对策。
据他说,司徒清正的转变之快让他觉得意外,但是总归是好事。
杜丽娘说的那铁矿,与苏清欢无意中发现的那处不在一个地方,陆弃他们由此推测,此地铁矿石应该十分丰富,值得花费最大的气力。
苏清欢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秉承着不添乱的原则,基本足不出户,天天呆在客栈中,或者往运河上眺望,或者看看临街这面的繁华。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时休……”
这日傍晚,楼下忽然传出了哀怨的歌声,同时还有琵琶之声。
声音婉转,如泣如诉,苏清欢都有些听入迷了。
“这就完了?”声音和乐声戛然而止,她意犹未尽,忍住哼唱下去的冲动问道。
想拍桌子!她还没听够呢!
白苏哭笑不得地道:“夫人,是楼下杜丽娘的房间传来的。”
“我知道啊。”苏清欢点点头,“唱得果然很好,怪不得是头牌。”
杜丽娘姐妹挺安分的,基本不太出门,她就见过一次,觉得妹妹杜云娘年纪小些,容颜更胜一筹,只是有些稚气,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模样。
而杜丽娘妩媚多情,十七八岁的年纪,像一朵炽烈绽放的红玫瑰,眼波流转,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妖冶。
实在是个祸国妖姬般的存在啊!苏清欢心里默默感慨。
其实女人的容颜是一方面,眼神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