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脱不开身。
祖母顾江氏的哮喘之症有愈演愈烈之势,上次章台会一别,兄长顾昭文回到家中,顾忌着祖母的身体,并没有和顾家人详细说小两口的事儿,只含糊的说两人生了矛盾,有和离的念头。
故而上次回顾府,顾林氏和顾江氏拉着顾熙言细细问了和离的事儿,顾熙言沉思良久,终是道“不过是生了龃龉,一时冲动,才口不择言的提了和离之事”。
这说法和萧让之前的说法倒是不谋而合,顾林氏和顾江氏听了,半信半疑地又问了顾熙言随军的好多事情,才把忧心忡忡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顾熙言抿了抿粉唇,点头道,“等忙完这两天,我便和侯爷一起回家。侯爷昨个儿还说要上门拜见父亲母亲和祖母呢。”
“自然以公事为重,先忙完这段时日也是不急的。”顾母笑道,“侯爷上回虽然没和你一起回府,但后脚就差人送了许多补品之类的过来,还送了几根百年老参,说是给你祖母养身子用。”
“补品?”顾熙言一愣。
顾母狐疑地看着自家女儿,“你竟然不知道吗?”
顾熙言略一深思,方反应了过来,原是前两天她躲着萧让不见,萧让背着她给顾府送的补品。
一阵暖流从心头划过,顾熙言忙道,“我竟是忘了这回事儿了,方才母亲一说,我才想起来。”
顾母怜爱的把她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叹道,“你夫君虽是英明神武的人物,可到底是凡胎肉/体做的,他没了父侯母殿在身侧,万事都要自己拿主意、稳大局,想来是不容易的。”
顾熙言听了这番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日送葬元宁长公主时的悲痛情景,不禁鼻头一酸,“我会多多体谅侯爷的。”
“眼下京中大安,流民也有了居所,再过三日,京中义诊也该停了。”顾母看向自家女儿,笑道,“我在咱家门前出义诊,原是是想着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