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言心中既担忧顾家的安慰,又心疼萧让的奔波劳累。她怕叫男人费心伤神,甚至不敢过多询问顾府之事,只恨自己身在闺中,在这些政事上帮不上一点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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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话音儿刚落,那厢,一身朱红色色圆领官袍的男人已经龙行虎步的进了屋子。
近日冬寒未尽,春风乍起,成安帝一不留神便被春风吹的头疼脑热,染了咳疾。
今晨金銮殿早朝,成安帝一边听群臣启奏,一边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下朝之时,众臣皆山呼“圣上保重龙体”。
好在江南一案尘埃落尽,金銮殿上百官相争的乌烟瘴气也消散了大半。
借着江南一案铲去了外戚和王党,成安帝的心情也还算不错,今日早朝散了后,更是将宫中御制的桃花酿纷发赏赐给了重臣,美名曰“邀群臣品春酿”。
今日,吹着春风,信马由缰地上了早朝,金銮殿上那群须发花白的老臣也停了往日的争吵不休,萧让的心情可谓是十分惬意。
方才一进门儿,萧让便看到正摆弄着怀里的桃花的顾熙言。
只见男人单手解了身上的披风,递与一旁的丫鬟,上前握住美人儿的一双纤纤素手,将那手中的鎏金燕尾小剪刀取了放在桌上,看向一旁的丫鬟婆子道,“这剪刀锋利的很,怎好叫主母握在手中?”
底下的丫鬟婆子见状,忙告了罪,将那剪刀取了,一行人退将下去。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握着轻轻揉捏,顾熙言噘着嘴不满地看着男人,“妾身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竟是连剪刀也碰不得。”
萧让掀起衣袍坐在美人儿身旁的锦榻上,浓眉一挑,“这桃花在树上开得正盛,夫人为何以剪刀摧残?”
顾熙言听了这话,登时被气得不轻,粉拳轻轻锤了下男人结实的胸膛,“妾身特意叫人从库房取了这月白釉梅瓶,又亲自去折了三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