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新嫁娘,都不该是这个不咸不淡的态度吧?
流火也不敢妄自猜度下去,只好又一拱手,表忠心道:“侯爷出行前特命我等护院,但凭主母差遣!”
顾熙言目送流火出去,望着门口博古架上那盆开的正盛的十八学士,若有所思。
流火是萧让的贴身护卫之一,萧让这次出行竟然没有带流火,而是将他留在了侯府之中。
她确实对萧让的公事不感兴趣。
上一世临死之前,那两个叛军怒骂的“平阳侯勾结外贼”之类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上一世,当今圣上效仿汉文帝实行“无为而治”,政不从己出,全靠满朝文武猜度。由此造成了大大的弊端——朝廷党争激烈,以翰林掌院学士王敬孚为首的王党和以参知政事胡文忠为首的胡党竞争白热化。除此之外,更有太子党和四皇子党比肩而立。
数十年来,朝局错综复杂,如同雾里看花。
顾熙言的父亲顾万潜是王敬孚的门生,是不折不扣的王党。但萧让身为王侯,又是赫赫威名的武将,一贯自持不参与两党之争。
这大燕朝的官员,一尘不染的置身于王胡党争之外,又置身于太子和四皇子党争之外的,可谓少之又少。
不凑巧,萧让恰巧是这样手腕圆滑纯熟的人。
顾熙言依稀记得,上一世,萧让与太子和四皇子两人都颇有交情,游离于两人之间,态度不明。
按理说,平阳侯战功赫赫,是震慑五胡十六国的大燕朝国之重器——无论太子和四皇子哪个登上帝位,萧让都不用担心平阳侯府失势。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想不开去勾结外贼?
顾熙言蹙起眉头,纤纤玉指紧紧刺入嫩白的手心里。她十分痛恨自己上一世的不争气,临死前那几年,庙堂江湖风云巨变,而她却被囚于一室之中,与世隔绝。如今她重生了,可那一段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