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宵偏过脸,轻轻咳了一声,问:“不是让你暂躲一躲么,你怎么出来了?”
洛晗心想她要是不出来,一会掀开被子,两人面面相觑,岂不是更尴尬?洛晗方才躲在被子里的时候给自己做了良久心理建设,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没想到出来后被凌清宵影响,她也开始不自在。
洛晗努力装成落落大方的样子,说:“事急从权,一切为了任务,我能理解。没有点亮我屋里的灯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既然有漏洞,补上就好,没必要囿于条条框框。队伍中其他人都知道我们此行来意,今夜的事情传出去,他们应当不会误会。就算真的有风言风语也无妨,只要我们自己无心无愧就好。”
凌清宵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棋子,玉质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突然抬眼,定定看着洛晗道:“若我问心有愧呢?”
洛晗本来在给双方台阶下,她都要成功跑下台阶了,忽的被凌清宵反问,整个人噎住。
她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声音也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清宵说:“我想毁约的意思。”
洛晗声音颤了一下,明知故问:“哪一个约定?”
“我们之间唯有一个约定。”凌清宵眼神紧紧锁着她,洛晗觉得压力大,默默移开视线。洛晗不肯对视,可是凌清宵依然不放松,步步紧逼:“你之前说,你救我一次,我护你一千年,只谈公事,不问私交。等一千年一到,就各奔东西。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洛晗从来没见过凌清宵进攻性这么强的一面,她只觉得被凌清宵盯着的那一块灼灼发烫,几乎都要着起火来。凌清宵见她不答,也不在乎,继续说道:“今日发生这种事情,再将一切推脱为事急从权,一切为公,恐怕说不过去。有些界限能过,有些界限不能过,今日之事,就明显越界了。再推脱下去显得很不负责,你意下如何?”
洛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