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立刻明白她是误会了,赶紧又接了一句:“这话我什么人面前都没说过;只跟你一人说,是有道理的。不晓得你猜得着,猜不着?”
意思仍然令人莫名其妙,但他急于解释误会的态度,她是看出来的,心先放了一半,另一半要听他下一句话如何?“你不要让我猜了!你晓得的,赌心思,跟别人我还可以较量较量;在你面前差了一大截。”
胡雪岩笑了,笑容并不好年;人瘦显得口大,两颗虎牙看上去象獠牙。但毕竟是高兴的笑容,阿巧姐还是乐意看到的。
“你还是那样会说话。”他正一正脸色说:“我特为谈我的心境,是想告诉你的一句话;此刻我的想法变过了。”“怎么变法?”
“人还是要有感情的。就为它受罪,为它死——。”一句话未完,一只又软又暖的手掩在他口上:“什么话不好说;说这些没轻重的话!”
“好,不说,不说。你懂我的意思就可以了。”胡雪岩问道:“你刚才好象在想心事?何妨跟我谈谈。”“要谈的话很多。现在这样子,你没心思听,我也没心思说,一切都不必急,等你病养好了再说。”
“我的病一时养不好的。好在是——。”他想说“好在是死不了的”;只为她忌讳说“死”,所以猛然咽住;停了一下又说:“一两天我就想回上海。”
“那怎么行?”
“没有什么不行。在宁波,消息不灵,又没有事好做;好人都要闷出病来,怎么会养得好病?”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刚刚才有点好,数九寒天冒海风上路,万一病势反复;在汪洋大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就是两条人命。”“怎么呢?”
“你不想想,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除了跳海,还有什么路好走?”
是这样生死相共的情分,胡雪岩再也不忍拂她的意了。但是,他自己想想,只要饮食当心,加上阿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