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岩对尤五说,“这就是我刚才盘算,要借重洋将的道理。官场办事,没有门路。就会行不通;要见薛抚台一面都这么难,哪里还能巴望他派兵替我们护粮。就算肯派;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走得动的。”他加重语气又说:“我主意打定了,决定我们自己想办法。”
于是尤五将他的打算告诉了萧家骥;萧家骥静静地听完,并未作声。
“怎么样?家骥!”胡雪岩催问着:已看出他另有主意。“这件事有个办法,看起来费事,其实倒容易。”他说,“不如请英国或者法国的海军提督,派兵船护送。”
“这——”尤五首先就表示怀疑,“这行得通吗?”“行得通的。”萧家骥说:“外国人另有一套规矩,开仗是一回事,救老百姓又是一回事。如果说:这批米是军粮,他们就不便护送;为了救老百姓,当然可以。”
听这一说,胡雪岩大为高兴;但是,“这要怎么样说法;跟哪个去接头?”他问。
“我就可以去!”萧家骥自告奋勇;但立刻又加了一句:“不过先要问问我师父。”
“你的师父当然赞成,”尤五接口说道,“不过,我始终不大相信,只怕没有这么好的事。”
“那也不妨双管齐下。”胡雪岩问萧家骥:“你看,我们自己出钱,请华尔派几十个人保护,这个办法可以不可以试一试?”
“试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萧家骥答说:“不过,我看很难。为什么呢——。”
为的是第一,华尔部下的“佣兵”,已经为上海道吴煦“惯”坏了,花了大钱,未必能得他们的出死力;第二,这批佣兵是“步军”,在水上能不能发挥威力,大成疑问。“说得有道理。”胡雪岩最不肯掩没人的长处,对萧家骥大为欣赏,“家骥,这件事倒要请你好好帮我一个忙。”
“胡先生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一个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