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较清楚。”
“说得一点不错。”何桂清答道:“我就正要老兄这样的人,多多指点。”
“云公这话说得太过分,真叫我脸红。”他趁势站了起来,“我就此告辞了,顺便跟云公辞行。”
“怎么?”何桂清顿现怅然之色,“你就这样走了?”
“是的,我预备明天一早动身回上海。”
“那么”何桂清沉吟了好半晌说:“我们上海见面吧!那不会太久的。”
“是!我一回上海就把款子预备好,随时等云公的招呼。”
“还有件事,无论如何,奉托费心。”
胡雪岩一愣,随即会意,事实上此事已成功了一半,所以很有把握他说:“云公请放心,一到上海,必有喜信。”
何桂清自然高兴。而过分的欣悦,反生感慨,“真想不到,这一次无端与雪岩兄结成知交。”他摇摇头说,“人生在世,都是一个缘字,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胡雪岩跟他的境遇,约略相似,再加上王有龄,三个人天南地北,不知冥冥中是什么力量的驱使?得能聚在一起,象七巧板一样,看似毫不相干,居然拼出一副花样,实在巧妙之至。所以对他的话,深具同感。
“云公,说到缘字,还有让你想不到的事。”他紧接着又说,“眼前我不说破,说破了不好玩了。只盼你早则节前,晚则节后,到了上海,我们再叙。”
听他如此说法,何桂清便不肯多问,只说:“好,好!我们再叙。良晤非遥,我就不送你了。”
“不敢当,我也就不再来辞行了。”他站起身作揖。
“你请等一等。”何桂清说完,匆匆又走入书斋,好久,都不见再露面。他是亲笔在写名帖,写信来不及了,只好用名帖,一共七、八张,从苏州到上海,沿路掌管一方的文武官员,都有他的名帖致意,致意是门面话,其实是为胡雪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