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眼光,在王有龄身上“放资本下去”,才有今天。于是欣然意会:“我懂了,我懂了!”
因为有此了解,他对“户部官票”的想法就不同了,原来是料定它会贬值,最好少碰它,这时认为官票一发出来,首先要帮它站稳,真如胡雪岩所说的“信用要靠大家来维持”,自己既能够作阜康的主,便在这一刻就下了决心,要尽力支持官票。
过了两天,钱业公所发“知单”召集同业开会,要商量的就是官票如何发行?实际上也就是如何派销。除了“户部官票”以外,还有钱票,公所值年的执事,取来了几张样本,彼此传观,钱票的形式跟银票差不多,平头横列四个字:“大清宝钞”,中间直行写明“准足制钱xx文”,两边八个字:“天下通宝,平准出入”,下方记载:“此钞即代制钱行用,并准按成交纳地丁钱粮,一切税课捐项,京外各库,一概收解。”
“现在上头交下来,二十万两银票,十万千钱票。规定制钱两千抵银一两,十万千就等于五万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五万两。”值年的执事停了一下说:“大小同行,如何派销,请大家公议。”
“部里发下来的票子,市面上不能不用。不过这要靠大家相信官票才好。顾客如果要现银,钱庄不能非给他票子不可。我看这样,”张胖子说道:“公所向藩库领了银票和钱票来,按照大小同行,平均分派,尽量去用,或者半个月,或者十天结一次帐,用掉多少,缴多少现款进去。钱庄不要好处,完全白当差。”虽无好处,也不背风险,所以张胖子的办法,立刻获得了同业的赞许,纷纷附和。
“这办不到。”值年的执事大摇其头,“上头要十足缴价,情商了好半天,才答应先缴六成,其余四成分两个月缴清。”
这话一说,彼此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那值年的执事,素来热心维护同业的利益,能够争到有利条件,他一定会出死力去争,他争不到,别人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