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衡偏着头视线钉住她的背影,吴少霖看他色迷迷的神态,便试探着说:“平老,细巧菜吃惯了,偶而吃顿‘罗宋大菜’也不坏。不知道平老有兴趣没有?”
廖衡一听最后那句话,脸上就像开了个表情展览会,怪态百出;然后将脑袋凑过去问:“有兴趣怎么样?”
“如果有兴趣,操刀一割,只凭我一句话,就可以‘绑上法场’。”
“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谓予不信,平老试一试如何?”
“我信,我信。”廖衡连连点头,“不过,我对我自己信不过。”
“此话怎讲?”
“怕受洋婆子的‘胯下之辱’。等我把胃口养好了,再来吃这顿‘罗宋大菜’。”
吴少霖心知他刚刚与花君老二圆了旧梦,精力不济,所以不再怂恿,只说:“随平老高兴,反正包在我身上。”
“等我养精畜锐,过一天来麻烦老弟。”
“有事弟子服其劳。平老,”吴少霖急转直下地说:“闲情逸致,暂且抛开,请谈正事如何?”
“闲情逸致,随时可找。老弟台,你倒说说,你的所谓‘正事’是什么?”
“平老交游广阔,慷慨仁厚,人缘极好,相信总还有别位议员先生,请平老代表,不知道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当然有。”廖衡沉吟了一下说:“不过,老弟,恕我直言,我怕你挑不动这副担子。”
这话含义很多,也很深;吴少霖觉得必须好好想一想,“平老”,他说:“请你暂时不要说破,等我来猜一猜”——
“好,我有‘微笑的凯萨琳’作伴,你慢慢想好了。”
说这话时,他已经看见凯萨琳托着银盘,冉冉而来;到得面前,她将两杯胡乱调配的鸡尾酒摆在桌上,微笑说道:“两位慢慢用。”
“我请你喝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