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花君老二,“原来是杨二爷。”她问:“廖老爷呢?”
“快要来了。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杨仲海含含糊糊地回答;随即替她引见:“这位是众议院的吴老爷。”
“吴老爷。”花君老二含笑招呼。
“请坐、请坐。点个什么菜?”吴少霖问:“炸肫肝?”
这是试探。窑姐儿出“饭庄条子”点菜,为了表示不能久坐,往往点最快最少事的菜,吃好了就走,通常总是炸肫肝。吴少霖故意这样先说在前面,意思是要看她愿意不愿意久坐?
“不!”花君老二微笑着摇摇头,“我想吃点甜的,来个枣泥盒子吧。”
这样点心,和面起酥,现烤上桌,很要一些功夫。吴少霖与杨仲海都很满意她的态度。
敬过一巡酒,花君老二问道:“杨二爷,有什么话请吩咐吧!”
“老二,我想问你,你想不想廖议员?”
花君老二被提醒了,急急问说:“杨二爷,你不是说快要来了吗?他是几时到来的,住在那儿?”
这一问就等于口答了杨仲海,如果不想念,就不会这么关切。于是吴少霖接口答道:“他人还在上海,我们想把他去请了来。”
“是啊!不是说要选什么大总统;要选曹四爷——”
“曹四爷?”杨仲海愕然,“你是听谁说的?”
“一定弄错了。想当大总统的是曹二爷。”吴少霖说:“不是当过直隶省长的曹四爷。”
“当过省长不就该当大总统了吗?”
听她纠缠不清,杨仲海有些不耐烦了,“不管他曹二爷还是曹四爷!老二,我还是那句话,”他阿:“你想不想廖议员?”。
“怎么不想?当然想。他到底那天才来啊?”
“只要你去封信,他就来了。”
“唷、唷!杨二爷,你可太抬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