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这一问,怕惹小张疑心,便有些急了,“哪里来的‘小房子’?”她气急败坏地说:“刘老爷真是‘日里白说,夜里瞎说!’不好冤枉人的。”
“你不要着急,不是啥冤枉你。”刘不才指着小张笑道,“你跟你们这位,还不该借小房子?”
桐月老四不肯承认自己误会,但刘不才一提到小张,却勾起了她的幽怨,也是手一指:“你问他!”
“怎么?”刘不才转脸去问:“好像还有文章?”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不喜欢让人掐住喉咙——”
“哪个掐你喉咙了?”桐月老四抗声相争,然后要刘不才评理,“刘老爷,我跟他说,借一处小房子,他来了省得住客栈,会会朋友,要谈啥生意也方便,每个月花不了多少钱。不是蛮好的事?至于本家看他一借小房子,这里来得就少了,再说,我要抽功夫陪陪他,‘生意上’当然也难免照顾不到。这都是本家的损失,所以要他替我做个生日,也不过摆个‘双双台’。他一听就翻了,说掐住他喉咙一斧头砍!刘老爷你想,桐月院‘带档’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人都像我这样子,本家还有啥指望?为了别的小姊妹,本家不能不这样做,他就当‘开条斧’了!刘老爷你说,可是气数?”
小张听他数落,自己也觉得错了,同时也觉得脸上下不来,便乱以他语:“好了好了!不谈这件事,三哥,我们商量明天见了李小毛怎么说?”
“不!”刘不才说,“谈好一件。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小房子借在一起,好不好?”
“怎么?”小张有些诧异,“三哥,你倒真是一见钟情。你平日不是这样子的啊?”
“要啥样子?”桐月老四白了他一眼,“刘老爷的主意蛮好。
我倒看中了一幢房子,样样都好,就嫌太大,刘老爷借一半给顺姐住,再好都没有。至于‘做生日’,我自己替我自己做,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