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姐怕他失足摔倒,只好紧跟在后,口中说道:“慢慢走!”
听得这一声,刘不才站住了,回转身来,双目灼灼地望着顺姐恣意饱览,毫无顾忌:见她只着意梳一个极玲珑的元宝髻,此外脂粉不施,一派天然风韵,尤其是颊上几点像茶叶末似的雀斑,平添了三分妩媚。看来竟比阿巧姐还要可喜。
顺姐也差不多成了九尾妖狐,看刘不才那几乎口角流涎的样子,心中雪亮,笑得一笑问道:“刘老爷你有话说?”
“是啊!”刘不才轻声笑道:“顺姐,我们攀个相好。怎么样?”
“啊唷!刘老爷,你在说笑话了!”
“规规矩矩的话。”刘不才答说,“我太太死了十几年;到现在还孤家寡人。”
顺姐心中一动,却装作不解:“刘老爷是不是托我做媒?”
“我不托你,我托素兰做媒。”
“喔,”顺姐仍旧装糊涂,“可是看中了哪个?”
“对,我看中了一个人。”刘不才“噗”地一口,将手照吹灭,接着便抱紧了顺姐,香着面孔不放。
“放手,放手!”顺姐挣扎着,“刘老爷你这算啥?”
“你说算啥,就算啥。总归我是看中你了。”
“好了,好了。头一遭来,就是这样穷凶极恶的样子,不教人笑话?”
这句话很有效验,刘不才将手松了开来,喘着气笑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穷凶极恶’。闲话少说,明天我就托素兰做媒。”
“明天是明天。你请吧!”顺姐是埋怨的声音:“黑漆隆咚,你摔了跤,可不要怨人!来,走这面。”
黑头里手牵手,一步一步摸着了门,顺姐拔闩拉开,等外头亮光一透进来,刘不才却又不走了。“顺姐,我规规矩矩说话,明天下午我来看你。”
“来,你尽管来。有啥话,我们自己可以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