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南岸泊北岸,就是海宁,方便得很。
这个计划一说出口,没有人不赞成,不过朱大器指定仍旧要用沙船。一共只有五、六个人,轻舟往返,既快又省事,何以要用沙船?问朱大器,他笑笑不肯回答;只说“将来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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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功夫,一切安排停当。第三天扬帆出海,折而往西,经玉盘洋入海湾,过海盐、澉浦不远,就到海宁了。
上岸的是王锡驯跟刘不才,持着蔡元吉所发的一纸文书,很容易地见到了他。果不其然,蔡元吉的态度大变,冷峻中带着浓重的疑忌,王锡驯为刘不才引见时,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老蔡,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人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这次我们一共来了六个人,朱观察跟他的好朋友都在一条船上。这种天气,万一翻了船,统通送命!老蔡,你想,这样冒险是为了什么?就是要拿真心给你看。”
这最后一句话将蔡元吉说动了,脸色便也缓和,“那,你说!事情怎么样?”蔡元吉问道:“你换了我,请你想想看,我还能跟着你们去吗?”
“你一定要跟我们走。”王锡驯说,“其中的道理,我说不透澈。你跟朱观察见一面好不好?”
谈到朱大器为什么不能上岸跟蔡元吉见面,而要他下船相会?这是很难圆满解释的一大疑问。王锡驯踌躇难答之际,刘不才却有急智,抢先开口了。
“蔡老哥,这一层要请你原谅。朱某人相信你蔡老哥,然而要防一着。防什么?防你这里有奸细,于他不利。”
蔡元吉勃然变色,“奸细!”他戟指问说,“哪里来的奸细?”
刘不才声色不动,慢吞吞地答道:“苏州来的人。”
“你说是李鸿章有奸细混在这里?”
“我不敢说。不过朱某人不能不防。”
这句话将蔡元吉搞糊涂了,“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