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红了如皋的夜空。这样的场面,如皋人要等到顺治八年才重新目睹。
单妈后来回忆道:“太快了。花轿进了水绘园时,我还在房里试着换一套新衣服。待我出门去,他们已经接走了董小宛。董旻和惜惜在一株绽出花蕾的梅花树下哭。他们身后挂着的一挂鞭炮已炸到最后几颗,地上是些红纸屑,空中飘着硝烟。说实话,有点凄凉。”
一对红彤彤的新人拜堂之后,便送入洞房。冒辟疆知道那红头盖之下是个美人。并不像当年娶苏元芳时那样担心,因为当时有人告诉他说苏元芳是个麻子,而且是兔唇,牙齿外露。那人诡秘地说,“亲嘴要先碰着牙齿。”那个玩笑着实让他害怕,待揭了红头盖,他大喜过望的表情深映在苏元芳心中,使她一生对夫君充满信心。此刻,苏元芳在离洞房十丈远的茅厕中逃避客人的目光,她难以平息心中的妒意,她设想俩人在洞房中的举动就想哭。她真的回忆起自己嫁过来那天的情景。
结婚没有给爱画上句号,相反,爱插上了翅膀向前飞,幸福在扩大。董小宛沉浸在甜蜜之中,变得更美。如皋人为了能够目睹她的风采,常常在水绘园附近游荡,不久,离水绘园最近那条街的商业慢慢繁荣起来,在顺治年间达到鼎盛,后随董小宛的离去而衰落。
白天,董小宛和苏元芳是一对倾心的闺友,无论是闲谈、散步、做事,俩人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到了夜里,董小宛无意争宠,可苏元芳却在使暗劲,至少她自己也明白她在折磨冒辟疆。他大伤脑筋的事就是怎样在夜里和她和睦相处,也就是怎样分配自己的爱。多少次,他很想有分身术。他甚至恨冬天的被窝太暖和使他不得不连续作战。他瘦了。
转眼过了春节,又过了元宵。老夫人终于看出苗头。有几次,她把两个儿媳妇叫到跟前,但欲言又止,她怕挑明了会使两人更加疯狂地争夺。
冒辟疆曾经想靠两个女人的月经期避上几天,但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