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淡无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村子里的狗吠个不住。
董小宛在悄悄出院门的时候,她听见院子里响起清脆忧伤的笛声,她知道她父亲又吹起在她童年就十分熟悉的笛子,那笛子是她父亲现在唯一的财产。那笛声忧伤之中带着一丝慌乱,已没有董旻年青时在秦淮河所吹奏的那种飘逸。
董旻微微颤抖的双手握着那根古老陈旧的笛子已吹得老泪纵横,眼泪掉进笛孔发出一种很怪的音。董旻坐在那死人般的脸透出一股阴凉。院子里一棵古老的树上响起猫头鹰凄凉的叫声。
霍华躺在榻上沉思,从他狰狞的嘴里偶吐出一些含糊的声音。一个低头跪着替霍华捶腿的丫头,脸上露着领功认赏般的笑容,她凑近霍华如同要亲吻般地说着话。
“老爷,明天一定能将董小宛弄到手!”
霍华不动声色,微睁开浑浊的眼睛瞟了站在门边的霍和一眼。
“老爷,有个老头子帮我们劝说董小宛,主要是那窦家的狗碍我们的手脚,先得处理他们。”
霍华,朝那丫头挥了挥手,那丫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霍和的眼光始终在那丫头扭动的屁股上游动。霍华端起那冒着热气的茶轻轻呷了一口,放下茶杯后阴沉沉地对霍和说道:
“明天你去告诉窦虎,叫他不要放肆,董小宛欠他的债我们还。
董小宛那臭婊子明日一定弄来见我。”霍和迫不及待连声道:“是,是,老爷放心,奴才这就去了。”霍和转过身跨出门顺着那丫头离去时留下的淡淡香味跟踪而去。
这日,霍华梦见董小宛向他款款走来,半遮半掩着犹如桃花开般的面容。
狗吠声追逐着董小宛一行。包伯平凭着夜路经验,脚下生风。他不时回头看看在单妈挽扶下气喘吁吁的董小宛。董小宛走得很累了,要不是单妈的挽扶,她早就倒于路旁。
多年以后,董小宛想起那晚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