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张天如关心问道。
“我正苦思不得其法。兄长久居京城,能想个办法吗?”
“京外奏章一般由御史台代递。你爹当年不是在御史台吗?找找看有没有熟人,求他代为引见,或许能够面圣。”
冒辟疆经他提醒,猛然想起有个许真许大人是父亲的密友,也许可以穿针引线。心里一下释然,忧心也减了几分。
两人又说了一些复社之事。张天如问:“公子现寓何处?”
冒辟疆说是一胡同中小店,张天如摇头道:“不妥,不妥。
住此小店,难窥京中景物人情。走,我引你去个地方。”
两人同回小店,付了帐,牵了马,进到城中靠繁华路段一家中等客店住下来。安排妥当,张天如就告辞道:“贤弟此番进京,兄本该鼎力相助,奈何行程匆匆,今天刚奉命南下去采办皇室珠玉,因而不能奉陪,望贤弟体谅。贤弟若在京缺少银两,可去虎坊桥找我亲弟,当无大碍,就此告辞!”
“兄长,此去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
冒辟疆在酒楼用晚餐,饭菜都很可口,心想张天如安排的住处果然不错。正吃着,一位店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不慎将一条长凳碰翻在地。店主道:“遇到鬼了吗?慌什么?”
“老板爷,皇上有令,今日宵禁。”
“宵禁就宵禁。你小子贵州毛驴没听过马叫。”
“满贼又兴兵打山海关了。”
“哦。”店主并不怕清兵攻打北京,他只是恨每次攻打前涌来的难民,他们总是找他要钱,还用肮脏的手抱着他的腿,令他恶心。
冒辟疆本想出去散散步,听说宵禁便没兴致,独自上了楼,思考拟一份奏章。他躺在床上,苦思冥想,这可比平时写文章要头痛得多,一招一式都得按皇帝的规矩办。他又想到许真,却不知该到何处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