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交隔座的焦祐瀛。
焦祐瀛不敢先看,恭恭敬敬地转奉载垣。大家一面传观,一面都兴高采烈地瞻望前途,说是安庆克复,直薄金陵,十几年大患,一旦敉平,足以告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自然也有人提到肃顺调护湘军的功劳,顺便灌上一顿米汤,把肃顺说得乐不可支。
曹毓瑛表面附和着,心里深有警惕,他刚刚遣专人为恭王发了一封密札,心里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安庆的捷报,也转告恭王。因此,略略坐了一下,托词还有要事待理,辞了出来。
等他一走,太后也随即派太监出来“叫起”了。顾命八臣个个精神抖擞,列班晋见,行过了礼,载垣朗朗奏道:“皇太后、皇上大喜!”
两宫愕然,国丧尚未满月,何来喜事?说这话,措词就欠检点,只是不便当面给他钉子碰,唯有面面相觑而已。
于是载垣便把安庆克复的确信,约略奏陈。这倒确是喜事,但西太后不愿现诸形色,而东太后反倒感伤,拿块素手绢擦一擦眼圈,叹口气说:“这个好消息,要早来一个月多好呢?”
早来一个月,大行皇帝生前便得亲闻,这一桩喜事也许能延续他的生命亦未可知。肃顺感于知遇之恩,自然是最了解东太后的心情的,便出班磕一个头说:“此是大行皇帝在天默佑所致。神灵不爽,益切瞻依……。”说到这里,竟然哽着嗓子,不能毕其词了。
“起来,起来!”东太后颇为感动,安慰他说:“这你也有功劳。”说着转脸去望西太后,仿佛要商量什么似地。
西太后知道她的意思,赶紧抢在前面说:“都靠里里外外一条心,才有这个胜仗。朝廷自然要奖励出力人员,等曾国藩的折子到了再说吧!”
这样暂且搁置,是在眼前最简单而无不妥的处理办法,肃顺和载垣都无异议。于是西太后便提到回京和登极的日子,登极不过行个典礼,或早或晚,均无不可,回京的日子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