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泄漏,满盘皆输。昭君最顾大局,宁可忍受老母的淋漓泪眼,不敢以道破真相作为绝好的慰藉。
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亦以长公主的体制,不能每天相聚。五天之中只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第六天再到王襄夫妇所住的驿馆,是正式向父母辞行。
“要走了!”王夫人魂飞天外:“是,是哪一天?”本想说后天,昭君实在不忍,只好骗一骗母亲,“就在这几天,”她说:“待女儿先换衣服。”
由秀春、逸秋服侍着,昭君卸去长公主的服饰,更换了在家做女儿所穿的家常衣服,出来重新给父母行礼。
“刚才女儿穿的是长公主的服饰,体制所关,不便给爹娘磕头。如今不碍了,爹娘请上座,等女儿行礼。”
老夫妇俩不在乎这些礼节,昭君还是磕下头去。说到“辞行”二字,王夫人禁不住失声而哭。王襄劝道:“这还不是跟选入深宫,再难见面一样,你亦不必难过。”
“深宫与塞外不同。”王夫人哽咽着说:“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娘!”心如刀绞的昭君,忍不住暗示:“当初选入宫去,今天不还是见了面?虽到塞外,说不定也跟今天一样,再能见面。”
不说王夫人,就是王襄,亦何能体得话中的深意?王夫人认定了此番生离,便同死别,而尘沙万里之行,以昭君的娇弱,是不是能安然到达,更难释怀。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放声大哭。这就不但昭君,连秀春、逸秋亦都陪上好些眼泪。
见此光景,不觉激起王襄的雄心壮志,“你不必哭了,”他对妻子说:“我送了女儿去,看她安顿好了再回来,那样,你就比较可以放心了。”
“这,”王夫人收住眼泪说:“好像也是一个办法。”
“万万使不得,”昭君摇着双手说:“虽说爹爹久在胡地,年纪到底大了,哪里经得起长途跋涉的辛苦?”
“我